布料摩挲间,他摸到袖袋里有异物——拆开暗线,竟是两张皱巴巴的银票,每张一百两。
这分明是母亲偷偷缝进去的体己钱!
记忆如潮水涌来:七岁出水痘,母亲也是这样半夜偷偷给他塞蜜饯。十二岁逃学,母亲替他瞒着父亲,自己却跪在祠堂代他受罚...
"娘!"明善跪下来,额头抵着母亲膝盖,"我对不起虞家..."
送走母亲后,明善呆坐在床边,目光落在墙角的一个小木箱上。
那是他小时候的玩具箱,如今积了厚厚一层灰。
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,掀开箱盖——里面静静躺着一把木剑,剑柄上刻着"虞"字。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,七岁那年,父亲亲手为他削了这把木剑,握着他的手一招一式地教他习武。
那时父亲的手掌宽厚温暖,笑声爽朗...
"砰"的一声,明善重重合上箱盖。
泪水模糊了视线,他胡乱抹了把脸,却越抹越湿。
窗外,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。
明善走到窗前,看见院中那株的老梅树下,明心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,静静地望着他窗口的方向。
晨雾中,那袭白色僧衣宛如鬼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