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色龙瞳露出了一丝诧异。
叶莲衣又伸手去摸他的后颈:“你的后颈处,有许多你掐出来的指甲旧痕。你也有无措慌张的时候,不过,你会习惯性地掩藏起来。”
曾经许多个深夜,他们都会这样依偎在一起。
叶莲衣也会里里外外地检查他,就仿佛叶惊鸿也是属于她的所有物。
叶莲衣玩着他湿漉漉的发丝,语气平静道:“你是不是还不止一次想过,将我宠坏了、骄纵坏了,除了你以外,谁都受不了我,我就能永远不离开你了?”
叶惊鸿没有说话,只是搂紧了她。
叶莲衣叹息一般道:“你看,你从来都不相信,有人真得会为了你,永远地留下来。”
“你用尽各种心机手段,习惯性地欺骗隐瞒,是因为你觉得……没人会接纳真实的你。”
叶惊鸿的身形一颤,没有说话地又抱紧了她。
叶莲衣的声音很轻很轻,她说:“其实也怪我……总是一味向你索取关爱,却从未让你放过心。”
“没有。”叶惊鸿出言反驳,嗓音变得沙哑,他喃喃道,“衣衣已经给了师尊许多。”
叶惊鸿心里比谁都清楚。
衣衣的性子并没有表面那般骄纵,反而她十分独立果敢。
她像一把野草籽,随便在哪个贫瘠的土地都能挣扎而生;她又像一缕清风,随时都可能为自由而飞走。
他无数次觉得,他根本没办法,永远地留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