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时,已是半夜两点。
玄关的感应灯亮起,卧室里传来陈大志低沉的打鼾声。
胡月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,借着月光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丝绒盒子。
她颤抖着手指打开,里面是一对素雅的珍珠耳环,下面压着一张字条:“月月,你当知青那时说过喜欢这样的耳环,今天在商场无意中看到,就买下来了。”
字迹有些歪斜,像是写的时候很匆忙。
胡月的手指轻轻抚过那对珍珠,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三十多年前那个夏夜。
她和陈大志坐在村里的草垛上,望着满天繁星。
那时她指着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说:“要是能把它摘下来做成耳环就好了。”
而陈大志笑着说:“等以后有钱了,我给你买珍珠耳环,比星星还亮。”
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,在珍珠表面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辉。
她转头看向熟睡中的陈大志,发现他鬓角的白发在月光下格外刺眼。
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青年,如今早已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,已是一个将近六十的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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