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时溪推了一下他的大腿,纹丝不动;又曲起手指挠了下他腰侧的痒肉,他的身体条件反射地一颤,喉咙里挤出一声含糊的抗议。压在她腰上的腿终于松动,慢吞吞地挪开了,像一头不情不愿的野兽被赶回巢穴。
感觉到江获屿有苏醒的迹象,她连忙闭上眼睛装睡。床垫微微弹动,江获屿半撑起脑袋,睡意朦胧的目光落在她脸上。忽然轻笑一声,鼻尖在她发间蹭了蹭,“这么早醒啊?”
温时溪熟睡时嘴唇会微微张开,抿得这么严实,他一眼就看出她已经醒了。
温时溪佯装刚睡醒,声音里还带着点惺忪的黏糊,“你感冒好点了吗?”
江获屿吸了吸鼻子,嗓音微哑,“好多了,就是有点不通气。”
“手给我。”她捉住他的手,拇指按上他虎口的合谷穴,力道不轻不重地揉压,“我知道一个偏方。”
十秒按压,五秒放松,反复几次后,江获屿忽然“咦”了一声:“神医啊,真的通了。”
“不贵,五百万,谢谢。”她挑了挑眉,伸出手掌讨“诊费”。
他低笑一声,手臂一收,直接把她卷进怀里。低笑时胸腔的震动贴着她的耳膜:“我以身抵债。”
“什么破铜烂铁都敢拿来抵债……”尾音还没落下,手臂却已经诚实地环上他的腰。
江获屿现在是彻底不穿衣服睡觉了,她的脸埋在他的颈窝,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山茶花气息,“你好香啊~”
他面不改色,“这是我的体香。”
她笑骂一句:“神金!”
早晨的闹钟还没响,时间像是偷来的。温时溪闭着眼,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,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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