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侯爷留给他们最深的印象,就是一言不合就杖毙、鸩杀。
……
那厢。
庄氏与裴桑枝同乘一车。
车厢内气氛凝滞。
庄氏脊背僵直,整个人几乎贴在了车厢壁上,恨不能与裴桑枝隔出千山万水的距离来。
裴桑枝轻笑着给庄氏斟了盏热茶,将茶盏推了过去:“母亲如此紧张,倒叫女儿好奇了。”
“不管怎么说,女儿都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,更是与您同心协力的贴心人,您还有什么可紧张的呢。”
庄氏警惕地瞥了一眼那盏氤氲着热气的茶,压根儿没有端起的想法:“别装了。”
“我可不是侯爷,你这套把戏,趁早收了,我不吃你那一套。”
裴桑枝挑挑眉:“母亲,您这可就有点儿过河拆桥了。”
“前几日,母亲让我在父亲跟前为二哥说情,女儿可是字字斟酌,费尽心思才说动父亲解了二哥的禁足。怎的今日母亲就翻脸不认人了。”
“我以为,我跟母亲已经心照不宣地冰释前嫌了呢。”
庄氏闻言,心头怒火中烧,银牙咬得咯咯作响,从牙缝里挤出话来:“你这也叫放他出来?”
“你这分明是要取他性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