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桑枝颔首:“去吧。”
裴桑枝拢紧狐裘立于廊下,凛冽寒风扑面而来,反倒令她神思愈发清明。
究竟是谁。
永宁侯?
亦或是庄氏?
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裘衣边缘的银狐毛,若有所思。永宁侯的嫌疑,终究更大些。
看来,永宁侯的理智在与权欲的较量中,终于站了上风,不再沉迷于她画的那些大饼,也看清楚了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了。
很可惜。
看清楚的太迟了。
而且,一夜连失两子的永宁侯,也舍不得要了她的命。
“姑娘。”拾翠急匆匆地赶来。
裴桑枝:“去瞧瞧吧。”
拾翠轻声道:“姑娘,容奴婢先为您诊一诊脉象可好?”
裴桑枝没有耽搁,直接伸出手腕。
拾翠凝神屏息,三指轻搭脉门。
忽而眉心微蹙,指尖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,复又松了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