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宁侯摇头轻叹,神色间带着几分无奈:“若真是哪位姨娘有喜,倒好了。”
“周姨娘年岁渐长,容颜衰败,生性又极是木讷寡言,每每踏进她那冷清的院落,便如同面对一尊泥塑木雕,了无生气,让人顿生烦厌。”
“云裳和绛仙......”永宁侯微微抿了抿唇,话音在喉间滞涩,面上浮现出难以名状的复杂神色,终是含混道:“你也知道,她们姐妹的身子,早就不可能有孕了。”
但,许是这对姐妹花因曾为家妓的缘故,床笫之间却别有一番风情。
腰肢似弱柳扶风,身段若春水化冰,更兼得百般花样,令人销魂蚀骨。
他每每思及她们的过往便觉膈应,偏又贪恋那等蚀骨滋味。只得做贼似的,隔三岔五寻个由头,偷偷去解那心头之痒。
“而,从你院子里出去的萱草,日日病着……”
“明明是个低贱的通房丫鬟,偏生却娇气的紧。”
“府上这些姨娘们,尽是些老弱病残之流,实在不中用,所以……”
庄氏闻言,眸中掠过一丝了然,心底却无端泛起几分郁结。
她的儿子们的尸骨还未入土,侯爷便已急不可待地要纳新人,好为侯府开枝散叶。
侯爷这般行径,便是“凉薄”二字也不足以形容其万一。
原本她还有些心虚和愧疚,如今只余下庆幸。
临允虽资质平庸,烂泥扶不上墙,然永宁侯府若倾力托举,在这大乾朝堂之上谋得一席之地,却也并非难事。
庄氏敛起眸中万千思绪,善解人意的柔声应道:“是妾身思虑不周了。”
“妾身既为侯府主母、侯爷的正妻,为侯爷广纳良妾,开枝散叶、绵延子嗣原是分内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