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孽障到了这般田地,竟还辨不明敌友亲疏,分不清谁人真心相待,谁人暗藏祸心。
裴桑枝无视庄氏那似是要吃人的眼神,上前两步,温声道:“四哥且安心随少卿大人去。大理寺素来公正严明,此案证据确凿,案情明了,断不会滥用私刑。不过例行问讯几日,待大理寺上下有了章程,案情了结,定能平安归来。”
“如今四哥是侯府唯一的公子了,更该谨言慎行,莫要失了体统,再让人看了笑话去。”
“快些下来吧。”
“四哥若还是不放心的话,我可以日日前去探视。”
庄氏失声道:“不可!”
“我,我日日去探视,你安心掌家理事便是。”
裴临允磨磨蹭蹭的下来,嘟囔着:“我不要你去探视。”
“我就要桑枝去。”
庄氏几乎要气极反笑。
她实在不愿承认眼前这个被卖了还欢天喜地替人数钱的蠢材,竟是自己的骨肉。
这般愚钝,怕是连死到临头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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