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非裴四公子的大黄、巴豆,二位今日又何须承受这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?”
庄氏这回是真真儿急了眼。
她连脸面名声都顾不得了,拼着叫人戳脊梁骨也要替侯爷遮丑圆场,为的是什么?
左不过是指望着给临允挣个前程,铺条路。
临允是她唯一的指望了,这棵独苗若有个闪失,她往后还能指望谁呢?
“向少卿,那真的只是兄弟间无心之过啊!他并不知情,何来罪过?更何况,他从未存过害死谨澄的心思啊!”
说罢,庄氏急转身子,目光灼灼地望向永宁侯,声音里带着几分恳求:“侯爷,您替临允说句话啊。”
永宁侯面色阴晴不定,最终狠狠一咬牙:“本侯相信大理寺素来公正严明,向少卿更是明镜高悬。此案关乎人命,想必向少卿定会秉公而断。”
向少卿微微颔首:“侯爷放心。依律法而论,裴四公子所犯之罪,尚不至死。”
“具体量刑,大理寺自当集众官之智,权衡各方情状,最终定下最为公允的判决。”
不死,但也能脱层皮。
随后,向少卿看向大理寺一众差役,朗声问道:“案件勘验的每个环节、每处细节,可都如实记录在案了?”
“回大人,均已详实记录!”
“仵作验尸所得的各项结果,可都分门别类、条分缕析地载明了?”
“禀大人,已一字不落,全部载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