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素华奉命侍奉桑枝,见这位主子心地纯善,便含泪跪求她救救弟弟。素华泣诉道,长吉每月回府,衣衫下的皮肉总是新伤叠着旧伤,竟无一处完好。这般下去,只怕性命难保。”
“此番长吉随休沐的临慕归府,本驸马特意召见,验看伤势,果然如素华所言。本驸马在佛宁寺清修多年,最见不得这般虐仆之事。既知实情,当即做主将长吉要了过来。”
永宁侯听的一头雾水。
这长篇大论滔滔不绝,字字句句绕来绕去,究竟与临慕服毒自尽一事有何干系?
“父亲,儿子愚钝。”
裴驸马一本正经道:“你不是愚钝,你是心急。”
“本驸马既将长吉讨要了去,那他就是本驸马院里的下人,但昨儿夜里,临慕又以素华的性命相要挟,强行让长吉替他顶罪。”
“长吉惊惧不已,向本驸马坦白了一切。”
“本驸马思虑再三,实不忍见临慕一错再错,瞒天过海,这才带着长吉来见向少卿。”
永宁侯:!!!
不是,他怎么不知道临慕还画蛇添足了这么一出!
余光扫过向少卿手中那封所谓的绝笔血书,但见每一个殷红的字迹都在暗自发笑,仿佛无数张讥诮的嘴,正无声地嘲弄着他的愚妄,刺得他双目生疼。
“父亲,临慕的品性是有目共睹的,这其中定有误会。”
“品性?”裴驸马缓缓呢喃,意味不言而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