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砚舟掌心的薄茧蹭过她指腹,突然笑出声:"何姐,把老图书馆的安保监控调出来。
顾影后要赴鸿门宴,咱得给她备点嫁妆。"
何敏的声音从对讲机炸响:"早调了!
那破楼十年前就封了,最近半个月有三拨人半夜进去过。"停顿两秒,她压低声音:"小裴,你手伤要消毒,顾疏桐,你今晚必须喝掉我让助理煮的安神汤。"
顾疏桐被逗笑了,却在触及裴砚舟手背上的伤口时又抿紧唇。
他倒像个没事人似的晃了晃手:"真不疼,上次拍《野火》被群演拿火把烧到袖子,比这疼多了。"
"裴砚舟。"她突然踮脚吻了吻他伤口,"明天要是再受伤,我就把你绑在酒店,用轮椅推着去领奖。"
第二天傍晚,顾疏桐站在老图书馆门口时,晚风正卷着梧桐叶打旋。
外墙的青苔绿得发乌,门廊那盏破灯泡忽明忽暗,照得"南城区图书馆"几个锈迹斑斑的字像渗血。
裴砚舟的手掌虚虚护在她后腰,何敏的声音从耳麦钻进来:"左边三楼有扇窗没关,右边巷口停了辆黑车,车牌被泥糊了。"
"知道。"顾疏桐摸了摸口袋里的微型摄像头,触感凉得像块小冰。
她转头看向裴砚舟,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高领毛衣,帽子压得低低的,倒真像个来偷书的大学生。
"我数到三。"她吸了吸鼻子,冷空气灌进肺里,"一、二——"
"三。"裴砚舟突然握住她手腕,把什么东西塞进她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