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傍晚,何敏往顾疏桐包里塞了微型摄像头,又给裴砚舟别了个骨传导耳机:"陈队带了五组人在周边埋伏,我在对面奶茶店盯着监控。"她指了指老剧院斑驳的红砖墙,"记住,只要对方提钱、提威胁,立刻摸耳垂——那是暗号。"
老剧院的铁栅栏门虚掩着,门缝里漏出霉味和旧胶片的味道。
顾疏桐踩过满地碎玻璃,听见裴砚舟在耳机里说:"三点钟方向有脚印,新鲜的。"她假装系鞋带,瞥见水泥地上确实有半枚42码的鞋印——和李文博常穿的手工皮鞋尺码一样。
舞台幕布突然"唰"地拉开。
顾疏桐抬头,聚光灯下站着个穿藏青风衣的男人。
他摘下礼帽,露出两鬓斑白的发——正是李文博。
"老师?"她脱口而出,喉咙发紧。
李文博的手指在栏杆上敲出规律的节奏:"顾疏桐,我是赵天成最后一个老朋友。
你以为林韵被抓就结束了?
不,这只是开始。"他从口袋里摸出个金属烟盒,"当年那辆大货车的刹车线是我剪的。"
顾疏桐的太阳穴突突跳。
裴砚舟的声音在耳机里低低响起:"稳住,他在激你。"
"您到底想要什么?"她往前走两步,高跟鞋磕在木地板上,"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