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落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瓶:
“这只是普通的安神药,驸马先服一些,可短暂的宁心安神。只是......药石终究是外物,治标不治本。最要紧的还是解开心结,好好休息才能好起来。”
雪落意味深长地看向沈知韫,未再多说。
杨嘉仪还担心着沈知韫的身体,她一听雪落说起沈知韫的状况有些严重,便更加担心。沈知韫拍了拍杨嘉仪的手,示意她不用过于担心,扯开话头问着雪落。
“外头......如今是什么情形?”
沈知韫的声音很轻,却仍然划破了屋内略有些紧张的气氛。他知道,这才是杨嘉仪让雪落冒险入府的真正目的,雪落神色一凛,随即开口说道:
“子时,皇上宣九皇子入宫。寅初时分,紫宸殿便传出了皇上病重的消息。”
说着雪落便从药箱中取出一卷信笺,她将信笺递给杨嘉仪,杨嘉仪蓦地回神接过,只听雪落继续说道:
“九皇子以侍疾的名义留在太极宫,所有要求求见皇上的,都被他以惊扰圣体为由,让禁卫军将他们拦在了殿外。”
杨嘉仪一边听雪落说着,一边展开信笺,信笺上面详细记录着各门的布防变化。
雪落又道:
“太医署的太医们,全被召入了皇宫。直到属下来公主府之前,都未听有哪位太医离开。”
杨嘉仪与沈知韫对视一眼,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疑。
窗外,天色彻底沉了下来,最后一缕光亮被黑夜吞噬。
公主府外,传来的金吾卫换岗的声响,沉闷的像是丧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