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那些欺辱过你们的掖庭局的人......他们也是罪有应得。”
杨嘉仪没有将话说明,那意思却不言而喻。
“可是我母亲的尸骨早就被那帮人,丢进乱葬岗了。”
杨彻突然停下脚步,耷拉着嘴角:
“那皇陵里躺着的,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母亲。”
杨彻红了眼,宫灯下的那小模样看着十分破碎。
杨嘉仪叹气,蹲下了身,她借着给杨彻整理衣裳的功夫说:
“父皇说是,那便是了。”
杨嘉仪的手指拂过杨彻胸前的纹绣,她的声音又轻又沉:
“你要记住,从今往后,你的母亲就是德妃,而你就是晋王。掖庭局的那些日子,你就忘了吧。”
杨嘉仪与杨彻正说话间,长街尽头忽现一道颀长的身影。
那人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,玄色大袖在夜风中翻飞,既熟悉又陌生。
待来人走近,杨嘉仪才看清。
这人正是卢仁矩,自己与卢仁矩已有许多时日不见,如今的他通身都透着权臣的气度,连走路的姿势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。
他的身上早就没了初见时寒门学子的样子了。
“臣卢仁矩,参见晋王殿下,公主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