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他的儿子编入送亲队伍与长宁公主一起送到草原,以此来躲过牢狱之灾?
陈靖闻言先是一怔,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。
不过,当他细品杨嘉仪的话时,又觉得其中另有深意。
陈靖脸上的表情几经变换着,良久才恍然大悟。
对于冬生的去留,在场三人都心知肚明。
冬生是去顶罪还是跟着穆青去做金吾卫,这些对于他们来讲都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至于今日的这一番交锋,杨嘉仪真正的用意就是要拿陈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来拿捏他。
“公主说笑了,方才是老夫失礼了。还请殿下莫要怪罪。至于犬子一事,是老夫管教不严,老夫这就回去加以管教,定会给各方一个满意的交代。”
陈靖干笑着,额角渗出细汗。
话一说完,他便匆匆告退,离去的背影略显狼狈。哪里还有刚刚闯进公主府时半点儿的嚣张气焰。
从此以后,这陈靖在朝堂上怕是再也不敢提半句让长宁公主和亲的事了。
看着陈靖离去的背影,杨嘉仪与沈知韫相视一眼,眼中皆闪过一抹笑意。
“倒是不成想,陈将军这般惧怕让他儿子随和亲队伍出行。”
杨嘉仪轻轻笑着,目光看向远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