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确实……没毛病。
都搬出师长的架子了,那她真辩不过。
卫怀序撇了撇嘴,只觉得怎么看齐昱怎么讨厌。
但好在生辰日强上一事,就这么轻飘飘揭过去了,抄写也不用接着抄了。
她卸了力,又恢复平日里的懒散样。
回想起刚刚在马车上看到的寓言,她叹了口气,以礼请齐昱在她身旁坐下。
齐昱别扭了两下,坐到了与她稍远的位置上。
卫怀序也不再管,只是一手撑着脑袋歪头问她。
“九年前我与先生初见,先生在辩经会上仅凭四字便胜过了我。然,时过境迁,不知对于当下局势,先生又欲做何等论断?”
“自是剿灭乱党。”齐昱理所当然道。
“若乱党如春风野草,层出不穷,又当如何?”
“那便二桃杀三士。”
“可……分桃的那个人……”卫怀序有些茫然,“真的是正确的一方吗?你又怎知……分桃的三人该死呢?”
“分桃子的那个人,手上明明有数以万计的桃子,可他……只愿意分出两个桃子给天下名士,其余的桃子,却尽数到了德不配位之人手里。”
齐昱颔首,没有回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