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住口!"高嵩突然抓起黄册砸向谢明砚,册面倒"绩"字爆发出幽蓝光芒,无数细如牛毛的毒针从中射出。谢明砚侧身躲过,掌心的沙砾疤与永昼钱剧烈共鸣,钱币化作光盾将毒针尽数弹回。碎纸落地时,竟在金砖上长出株微小的禾苗——那是用百姓血汗滋养的吏治生机,此刻正顶着毒针破土而出。
三、黄册追赃:铨选里的民心温度
申时三刻,谢明砚亲率禁军搜查吏部。九十九口樟木箱在高嵩密室里排列如阵,箱盖上的铜环结着蛛网,却掩不住从缝隙渗出的蛊草气味。冬儿用银镯触碰箱锁,镯面吏治掌纹与锁上的六芒星激烈共振,"咔嚓"声中锁芯崩裂,箱内涌出的伪造掌纹拓片如潮水般倾泻。
"陛下,看这个!"禁军统领呈上本血书密录,封面用活人血写着"掌纹千道,换官千阶,神权永固"。谢明砚翻开密录,见某页画着五十六族掌纹被铁链捆绑,旁边用朱砂标注:"民官已腐,富贵永续"。字迹与三年前王嵩案中邪徒的血书如出一辙,只是笔触更加癫狂,墨色里竟混着未凝的血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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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,账册堆里滑出张泛黄的告身草稿,稿面上用胭脂写着"诺敏"二字。谢明砚拾起草稿,指尖触到纸背粗糙的纹理——那是东海砗磲壳研磨成粉掺入的贡纸,当年诺敏曾用这种纸抄写渔歌。稿背拓着枚模糊的掌纹,纹路深处嵌着细小的银穗碎屑,与高嵩玉带扣里的沙魂钱残片材质相同。
记忆如潮水涌来:永昼海的落日里,诺敏将永昼钱塞进他掌心,掌纹里还沾着砗磲汁液。"谢大人,你看这掌纹,像不像渔网上的结?"少女的笑声还在耳畔,此刻却与眼前的邪纹重叠。谢明砚猛地攥紧草稿,掌心的永昼旧钱突然发烫,币面"民"字与草稿掌纹共振,稿角竟渗出珍珠般的泪滴——那是诺敏当年未写完的告身,她本想考取功名,却因撞破邪徒交易而坠海。
"高嵩贪的不是官阶,"谢明砚将邪币掷在地上,钱币在金砖上滚出幽蓝轨迹,"他是想借伪造掌纹,蛀空王朝的民心根基!"话音未落,密室顶部突然塌陷,数百张百姓掌纹拓片如雪片般落下,每张上都写着"还我清官"——那是都察院暗查时,百姓们偷偷递来的血泪控诉。
四、金銮断腐:御笔朱批的民心归脉
酉时正刻,奉天门广场上挤满了百姓。谢明砚站在丹陛之上,望着阶下高嵩佝偻的背影,枷锁上的六芒星纹正被百姓送来的掌纹灯照得剥落。三百六十盏掌纹灯围成圆阵,灯面拓着各色掌纹:纤夫的茧、织娘的纹、农夫的裂,此刻在暮色中汇成光网,将高嵩身上的蚀纹咒逼出体外。
"高嵩,你可知罪?"谢明砚展开《大明律》,朱笔在"卖官鬻爵"条下重重圈注,笔尖却在看见诺敏的告身草稿时顿住——稿上的掌纹与掌纹灯连成一线,在金砖上投出巨大的"清"字。
高嵩望着光网,忽然瘫软在地:"下官...下官以为神权能保世代簪缨,谁知那些邪徒骗我......"他话音未落,谢明砚已举起弘治永昼钱,钱币在掌纹灯的映照下爆发出强光,币面五十六族掌纹化作光带,将高嵩腕间的冰蓝血络尽数剥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