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装似不在乎道:“你如今都成了亲,眼看着要做父亲的人,他哪里还能似之前那般针对你?”
这话一说,薛夷渊当即蹙起眉头:“你真同他在一起了?”
苏容妘一噎,倒是她没防备,被这般轻易套了话。
她睫羽颤了颤:“不行吗?”
薛夷渊身子稍稍向后仰,靠在石桌上,不情不愿道:“行,你愿意就成。”
他恨恨道:“到底是让他如了意。”
苏容妘有些不好意思,咳了两声打断他:“怎说的像是我被骗到手了一般,我也不是刚及笄的姑娘。”
薛夷渊不说话了,他也不好多说什么,难不成他还能拦着?
顿了顿,他只能提醒一句:“他不是寻常人,你与他在一处,要多留心。”
苏容妘知道,这是在说裴涿邂在朝中有权。
她坦然道:“我与宣穆能有如今的日子,他的功劳占大头,若哪日他有了异心,想来也难有人能阻止的他,既如此,倒不如快活一日是一日。”
快活二字随口而出,竟也是成了听着无心说者有意,叫她想起了那一日的欢好。
手中的团扇扇动的也跟着快了些。
薛夷渊见她自己心有成算,便也不再多言,只随便再说些旁的,惹的苏容妘开怀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