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容妘算着时辰,裴涿邂上午还需上朝,大抵过来的不会太早,等宫人手中的活儿干完退下,便不会同他撞个正着。
只是这大臣进后宫,传出去却是不好,但裴涿邂也不是什么寻常人,岂能连这点事都遮掩不好。
用过饭罢,她就在正殿里等着,一开始还没什么,可后来见不到人,越等越心焦。
她为其开脱,这赵氏的人抓到,定是要商量如何处置的,耽误一点时辰也理所应当,可正午都过了去,还迟迟不见人影,这可就不对了。
正午一过,她倒是一点点冷静了,叫人搬了张贵妃椅出来,躺在上面犯困。
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他好了,平日里狠话说的厉害,到了关键时候,竟还怂了去。
过了正午,最是暖和的时候,她双眸一点点眯上,过了几息的功夫,她似感觉有人靠近,迷迷糊糊睁眼,先见的便是着青衫的颀长身影。
苏容妘还有些没反应过来,撑着睁开眼看,才终是看清,是他来了。
她眯着眼勾唇浅笑:“我还以为你怂了。”
裴涿邂原本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,忧心来了后,再遇上她翻脸无情,把昨夜的话通通不认账。
他缓步靠近,在她身侧俯蹲下来:“总要准备一下。”
他下朝后先回了裴府,总不能穿着官服来见妘娘。
他沐浴更衣,换了妘娘喜欢的颜色。
青衣她应当是喜欢的罢,否则沈岭垣为何常着青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