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涿邂是天生的权臣,他自有他的事要做,又怎能被她牵绊。
那些不能说出口的小不甘小委屈,在此刻也尽数烟消云散,苏容妘勾了勾唇,以太后的身份唤他:“裴大人。”
裴涿邂动作顿了顿,也终于可以明目张胆看向她。
三月未见,他的思念难以用言语言说,今日再见,若视线可有实质,大抵会将那屏风燃烧焚毁,好将她的模样露出来,让他可以看到。
大臣们你来我往的言语让他觉得烦躁,让他片刻不得闲,他想着上首的妘娘,便觉得面前的饭菜与烈酒都没有什么滋味。
此刻终于听到她唤了自己,觉得好似那酒生的作用,肠胃里的暖意似热到了心口,烧的他一颗心不上不下。
可此刻有不少外人在,他只能慢慢站起身来,拱手作揖:“臣在。”
苏容妘端起桌面上的杯盏敬他:“大人乃陛下膀臂,有大人在,更能告慰先帝,不愧的李氏宗亲留下的江山。”
紧接着她将杯盏内的酒一饮而尽,这是她仗着太后身份该给他的体面。
而这生疏客气的话,并不能浇灭裴涿邂的心火。
他深吸了两口气,才将想要冲上去的冲动压下。
“太后谬赞,臣愧不敢受,唯愿辅佐陛下身侧,以保陛下娘娘慷安。”
一来一回,便也结束了。
也不只是这酒太烈,还是她有意放纵,多饮了几杯,便觉头上有些晕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