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他看着妻子低垂下去的侧颜,应是十分自责的。
他们的亲事本也算是陈家设计来的,虽他识破后仍旧娶了她,可陈梧柔心里仍旧没底气,她不想让父亲拖累了丈夫,也不想与刚成亲的夫君生了隔阂。
可她不会说什么好听话,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,此刻自恼不已。
“此事与你无关,有心人有意渗入,本就是防备不得的,即便是我今日不同你一起回来,他们也会想别的办法寻上我,你不必自责。”
薛夷渊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好了,开心些,莫要你娘觉得我委屈了你。”
陈梧柔听话的很,当即直起腰来,抬头对着他扬起笑脸。
只是这笑意牵强的很,配上她单薄的身子,倒是更像受他威胁薄待。
薛夷渊倒是没忍住笑了,他忍不住去想,这样胆小的姑娘,当初是生了多大的勇气,才敢骑马来给他送行。
他将人搂抱的更紧了些,这是他的妻子,他应该护着她,不让她处于这两相为难的境地。
先行将她送回屋子去,原还想着席面这么快散了去,有心之人会不会就此作罢,改日再寻机会。
却没料到刚进屋没多久,便有丫鬟前来通禀,说有邀他去偏屋一叙。
陈梧柔身子当即紧绷起来,拽住他的衣袖不愿让他离开。
薛夷渊回握了一下她的手:“你先睡罢,不必等我。”
丫鬟颔首立在门外,薛夷渊不动声色握了握袖中匕首,沉声开口:“带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