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从的粗布衣裳容易起皱的很,不过被这么一抓,便似在他胸膛前开了一朵花,又因夏日衣衫轻薄,稍稍往下一扯,便能看到他脖颈上的青筋和紧实的胸膛。
许是酒意上头,也许是他身上实在的烫人,她觉得指尖都似染上了热意,逃避般松开了手。
裴涿邂垂眸看她,手上颠了颠,将她抱的更稳更紧了些:“放心,摔不到你。”
他旋身向后,迈着步子朝里屋走:“夜深了,你该早些歇息才是。”
“放我下来,我自己能走回去。”
裴涿邂挑眉看她,似也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:“放心,你睡你的,我歇在隔壁,必不会轻薄于你。”
苏容妘的忧心与抗拒被他点破,却是让她有了自作多情的窘迫。
她干脆也不挣扎了,任由他抱着回屋去:“是是,裴大人最是知规矩懂礼数的。”
裴涿邂唇角勾起,径直入了内室,到了床榻旁。
许是因天闷热,扯了几台灯烛,屋中烛光甚微,却又莫名透着暖绒旖旎。
苏容妘后背陷入柔软的床榻时,看着裴涿邂的下颚,有一瞬的出神,幸而他没多停留,放下她后边直起了身子,转去旁边不知寻些什么。
她这才发觉,自己方才身子紧绷着,竟是连喘气都忘了,此刻长吸了一口气,便见裴涿邂折返了回来,始终拿着杯盏和痰盂。
“漱漱口再睡。”
他倒是喜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