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每天都会来看望医院的我。
她没有朋友,也不敢交朋友。
在她破产的那一年,她在这些曾经的朋友里吃尽了白眼与奚落。
她会对我说很多话,尽管我听不懂。
有一个月,她突然很疲惫,起毛的大衣上甚至带回了很多树叶。
她说,“小珠珠,你想要见见你爸爸吗?”
妈妈在刚出生时经常尝试打的那一通电话。
一直都没有打出去。
我对妈妈至今还念着这个坏人很生气,所以我扭过头玩自己的手指,没有理她。
妈妈絮絮叨叨对我说了很多话。
第二天就有两人来看我,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。
我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我爸。
当这个男人试图碰我时,我使尽吃奶的力气哭了。
护士阿姨急急忙忙地跑过来,试图哄我,男人手足无措地被赶到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