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支流矢擦过她鬓边,她连眼睛都没眨。
“危险!”他飞身扑去,却见她反手一箭,
精准射穿百步外突厥弓手的咽喉。
漠北的冬夜刮着刀子般的风,谢奕皓第三次被慕时笙拒之门外。
亲卫看着自家大人踉跄着从医馆出来,玄色大氅上结满冰霜。
“大人,回营吧......”
谢奕皓突然抢过路边酒肆的烈酒,仰头灌下大半坛。
滚烫的酒液顺着下颌流进衣领,他却像感觉不到烫似的。
当夜亲卫们撞开客栈房门时,谢奕皓已经烧得神志不清。
军医看着被血浸透的绷带直摇头:“旧伤迸裂又饮酒,这是不要命了!”
“笙笙......”滚烫的手突然抓住军医,“别走......”
老军医叹气,转头对副将道:“去请慕先生吧,这伤只有她......”
“不必。”副将铁青着脸打断,“大人说过,就算他死在这里,也不准去烦扰夫人。”
烛火噼啪作响,亲卫队长拧着冷毛巾,听见谢奕皓又在喊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