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尖弥漫着一股楼梯间特有的气味,冷中带点灰尘和霉味。
似乎是为了打消少女的疑心,约翰走下楼梯,站在几阶之下含笑仰视:“快来吧,我们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“不会伤害,但是有利用,我说的对吗?”虞露白轻慢挑眉,清泠泠的目光让他裸奔似的无所遁形。
约翰:“你情我愿的事情,怎么能叫利用?”
虞露白冷笑,径直越过了他向下走去。
他说的对,你情我愿的事,不叫利用,就看到底谁才能获得更多利益。
楼梯很深,深的出乎预料,有一瞬间虞露白几乎都以为自己是否真的行走在通往地狱的道路中,穿过三个拐角,周遭的场景渐渐发生了变化。
明亮的灯光变成暖色的昏黄,光秃秃的墙面挂上各种人物大头画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有白有黑有黄,画中一些人身穿笔挺军装,简章闪闪发光,一些人身穿白大褂,笑容冰冷疯狂,还有穿西装的、穿工装的……各式各样的穿着。
一路欣赏一路前进,穿过不知道多少幅画,终于抵达了终点。
打开楼梯间大门,眼前豁然开朗,空间高大宽阔,四条鎏金的柱子宛如沉默的守卫,整个空间色调呈现阴郁但富贵的暗红和金色,厚重的灰色地毯一直铺满整个大厅。
大厅尽头,最上方悬挂着一幅巨大的人物画像——那是个容貌明艳的女人,黑发黑眼,一副纯种黄种人的样貌,笑容大气,略带一丝高高在上的意味,含笑的双眼仿佛穿过时光投来亘古的一瞥。
以虞露白的视力,清楚地看到画像左下角,用花体平美洲语写着几个字。
“Shen Tingxing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