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么已经是第二天白天,要么过去了好几天,具体时间无法判断,但是根据肚子的饥饿情况,应该只是第二天天亮了。
手腕上勒着的东西,在身体和车辆摇晃碰撞之间发出叮当的响声,熟悉又陌生的感觉,应该是手铐。
怎么可能被抓呢?又没有犯事,现在整个江城的警察都知道自己是,某个被贬到派出所工作的青年才俊的妹妹,就算是真的做了错事,也不至于铐在货车里,在山间的路上颠簸行走。
对方不是警察。
但也不是要谋财害命,因为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损害,除了手腕上被勒得发疼的位置或许已经出了血。
“唔唔…”附近传来女孩的声音,是赵鸣柯。
微弱的光亮下,正前方货车车厢的另一侧,一个身影在晃动。
“赵鸣柯!赵鸣柯!”周如许尝试着叫她。
“周如许?这是怎么回事?我们在哪里?我们不是在顺意旅店吗?”赵鸣柯一醒来就是这副场面,声音里带着颤抖,明显是害怕了,黑暗中看不清楚,不知道自己的所在,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些什么,更加加重了这种恐惧。
人其实并不是惧怕黑暗,而是惧怕黑暗中的未知。
“你还记得当时和我们打招呼,问路的那个男人吗?”周如许回想昏迷前的最后一刻,那个裹着大衣,戴着帽子,看不清楚脸的男人,好像被晚上山间的风吹得打抖,身材也不是很高大,问下山的路怎么走。
“他怎么了?不会是他把我们绑架了吧?”赵鸣柯绝望地发现自己被铐着动不了。
周如许分析:“也许是,但或许不是,他可能只是来确认人的,现在开车的应该是他的同伙。”
“什么叫确认人?”赵鸣柯摸不清楚情况,紧紧抓着铐子,避免车身晃动带来的身体碰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