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手上的戒指,在顶灯的照射下闪着熠熠的碎光。
贺有臻跟他较劲,手掌拍在桌子上,“啪”的一声,冷声说:“你现在倒是想起来我是你爸了!”
阮清梦低下头,不动声色。
这是一场家庭纷争,虽然围绕着她产生,但事实上跟她毫无关联。她不知道贺星河和家里的关系,不,准确说是和父亲的关系这么差,一想到曾经看到的时光回溯里,贺有臻那样强硬地要洗去贺星河的记忆,她的眼睛又黯淡了几分。
贺星河:“你是我爸,所以我带她来见你。”
贺有臻冷笑:“我不同意。”
贺母听不下去,一把放下筷子,她气恼地瞪了贺有臻一眼,再看对面一直不言不语的阮清梦,心里霎时柔软。
她清了清嗓子,语调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:“我同意了。”
贺星河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,朗声道:“谢谢爸妈。”
贺有臻面色发黑:“我说我不……”
“我说,我同意了。”贺母强势打断他,慈善的面庞没了笑意,结出一层寒冷的冰,她定定地看着坐在身边的丈夫,目光势在必得。
这个女人柔软了大半辈子,顺着丈夫做他背后的小女人,但在和儿子有关的事上却强硬得没有拒绝的余地。
贺有臻对着爱妻的眼神,默不作声地往后挪了挪身子。
贺母平静地对阮清梦说:“叫爸爸妈妈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