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后穴严重损坏,身子也坏了,青淮在弃奴所最下等的地方干粗活,见不得主子们,他安慰自己至少不用被主家当成交易品送给那些合作伙伴暖床,做点粗活都没什么的。
他还是禁不住尿,身边也没尿道塞,不听使唤的括约肌总是时不时漏尿,他的裤子一直是湿的,因为这个他常常被其他人欺负。弃奴营的其他人要么运气太差,要么容貌不好,连主子们的面都没见过,嫉妒从前受宠的他,总是把最脏最累的活交给他做。
又是一个寂静无人的深夜,窗外下着小雨,青淮当天的活没来得及做完,挨了一顿鞭子还被取消了晚饭。下雨天他的腿伤总是格外难受,为了让自己好过些,他侧躺在床上隔着毯子按揉钝痛的膝盖。
陈年的旧伤,劳作后的酸痛,烧心的胃痛......全身上下就没几处不疼的。青淮躬身窝在被子里,祈求今晚能快点睡着,毕竟明天还要早起,做不完的活计在等着自己。
痛得实在睡不着,青淮就逼着自己想些快乐的事,他没想到,在自己短暂又漫长的人生中想寻着点甜,竟有那么难。想想自己的爸妈,身影早就模糊了;想想那些朋友,他好像没有朋友;再想想自己从前服侍过的林家小少主,回忆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快乐的时候,时光已将那些细碎的痛苦磨平,最终只剩下令人胆寒的恐惧无法消弭。
“该上路了。”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,青淮隐约听见有人冲自己说。
上路?!
自己是要被处理掉了吗?
以为自己能解脱了,少年木然的双眼竟有了神采,激动让他全身发抖,他乖顺地被人牵着项圈爬进了铁笼,等待被运去刑场。
铁笼内的空间逼仄拥挤,将身体蜷缩成一小团才能勉强容下。铁笼被搬上货车,随着货车一同颠簸,青淮躺在里面很安静,忽略他轻柔缓慢的呼吸,几乎像个死人一样。
他有些后悔刚才没开口求主管让自己换身衣裳了,他又漏尿了,脏了一辈子了,死的时候稍微干净点不过分吧。
青淮在铁笼中坐起身来,想求一求看守的人让自己换一下衣服,嗓子哑得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。
看守没听清他的话,甩了个不耐烦的眼神给他,青淮缩了缩脖子顿时不敢再说话了。
没事,不换也没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