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祁走后,她虽仍主持府中琐事,心底却积满怨怼,只需稍加挑拨,便能引她做出愚蠢的举动。
这日,陆蓉月心烦意乱,特意去茶馆听书解闷。
刚坐下不久,便听见邻座议论:
“哎,听说北燕又闹事了,多亏贤王殿下英勇,亲自整肃将士抵御外敌!”
“要我说啊,贤王最有先帝风范,能征善战。哪像当今陛下病恹恹的,也不知何时才能重新亲政。”
另一人压低声音:“说不定啊,马上要变天了!你没见张家和史家都把女儿嫁予贤王?虽是侧妃,但两家都是百年世家,根基深厚,可比那陆家强多了!”
“我看也是,反正贤王殿下又不喜欢王妃,别看那张、史二女如今是侧妃,将来说不定就是贵妃,再往后啊……指不定皇后之位是谁的呢!”
这些话本经不起推敲,偏偏陆蓉月没这个心眼。
她本就因萧祁纳妾一事而不满,虽然张、史两位侧妃从前与她闺中相熟,可是自从陆家败落、林家失势后,她总感觉这两位侧妃对自己少了几分恭敬。
此刻听了旁人的议论,她更是攥紧了帕子,银牙几乎咬碎,哪还有心思听书,径直回了王府。
她重生回来,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能够当上皇后,为此,她不允许任何人拦她的路!
没过两日,贤王府中便传出消息。
史侧妃被指与人通奸,捉了现行,她百口莫辩,当晚就自尽而亡;
而张侧妃则不知服了何种药物,满脸起了疹子,留了疤痕,日日以泪洗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