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半天下来,许安的状态已近极限。
他的道袍早已被汗水浸透,紧贴在皮肤上,额前的发丝湿漉漉地垂落,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滚落,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水迹。
他的呼吸沉重,手指微微颤抖,连握住丹药瓶的力气都快要丧失。
体内经脉更是如同被灼烧一般疼痛,丹田处传来阵阵空虚感,像是被掏空了。
可以说,许安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剧烈抗议着这近乎透支的消耗,可即便如此,他都未曾获悉“归元气”的真正用途。
期间气运鼎除了持续不间断地震颤、发出嗡嗡的低鸣外,竟没有半点实质性变化。
在许安眼里,此刻气运鼎就像一个永远吃不饱的怪物,贪婪地吞噬着他的归元气,却不肯吐露分毫秘密。
鼎身上的符文时明时暗,仿佛在嘲弄他的徒劳。
许安越想越觉得蹊跷。
这气运鼎究竟意欲何为?
“难不成这破鼎是在耍我?”他暗忖。
“又或者,这气运鼎是在借机汲取能量?”
他这样不间断传送灵力,说不定哪一天对方吸足了,便要对他不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