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放下手中卷轴,揉了揉酸胀的眼睛:“不知阁下是...?”
中年儒士微笑道:“巧了,在下过去也曾在大盛朝廷中谋过一官半职。”
许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脑中灵光一闪,心想此人难不成也是皇庭司的?
因为身份需要,所以伪装成朝廷官吏在临安城打探情报的?
“阁下是皇庭司之人?”许安试探道。
中年儒士眼中笑意更深:“非也。在下与皇庭司确有些渊源,但并非其中一员。”
许安将信将疑,又问:“敢问阁下在朝中是何职位?”
“不过是个小吏罢了。”中年儒士轻描淡写道,“倒是你,从国子监监生到修士,这般转变不易,必有奇遇。”
许安含糊道:“侥幸得遇明师指点,有幸踏入修行之路。”
中年儒士不再追问,转而指着许安断臂处新生的手掌:“看来道友来此是为了疗伤,你这手臂恢复得不错。”
许安这才注意到,原本如婴儿大小的手掌已长得有七八分大了。
隐约间能看出五指轮廓,筋脉血管也已隐现其下,想必再有两日便能恢复如初。
“信愿之力用以治疗真是不可思议,多亏玉衡道主手段不凡。”许安由衷感慨道。
中年儒士微微颔首,看了看殿外,告辞道:“时候不早了,在下也该告辞了。”
说罢,他就往殿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