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浅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蜷缩起来,指尖死死揪住被角。
梦境像破碎的走马灯——
一会儿是她背着沉重的枷锁在暴雨中跋涉,身后有五个人死死的拖着她,泥水灌进作鞋子的刺痛感真实得可怕。
一会儿又是刺目的白炽灯下,有人将文件狠狠摔在凌寒脸上:"你这种垃圾也配当继承人?!"
"唔......"她突然剧烈挣扎起来,凌寒的呼吸一窒,几乎是瞬间清醒过来。
“浅浅?”他的声音还带着睡意,掌心却已经本能地贴住她后心,"我在这儿。"
怀里的丁浅又陷入了那种痛苦的挣扎,眉头紧锁,指尖无意识地掐进他手臂。
他立刻收紧怀抱,掌心贴住她汗湿的后背:"浅浅,醒醒——"
他声音里带着上次留下的阴影,生怕她又像上回那样,在梦魇里沉溺难醒。
好在这次,她睫毛颤了颤,很快睁开眼。
朦胧的视线聚焦在他脸上,丁浅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,额头抵着他胸口缓了缓呼吸,才闷闷道:"......我又做噩梦了?"
凌寒低头亲了亲她发顶,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处,却仍心有余悸地将她搂得更紧:"不怕,我在。"
她在他怀里轻轻的点了点头。
凌寒的指尖轻轻梳理着她汗湿的发丝,声音放得极轻:"梦见什么了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