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里,凌寒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,指节发出"咔"的轻响。
"又来了..."他舌尖抵着后槽牙,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意。
她明明比谁都清楚——就算她把天捅个窟窿,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替她补上。
可偏偏每次遇到事,她总是这样...这样把他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!
导航显示的红点还刺眼地钉在五百公里外。
"真是..."他狠狠砸了下方向盘,喇叭声在空旷的车库炸开回音。
明明可以直接找他商量,明明可以扑到他怀里哭……但偏偏要选择最让他心疼的方式。
引擎轰鸣的瞬间,凌寒发现自己的手竟在发抖。
灰色宾利如离弦之箭撕开夜色,车载导航的机械女声冰冷地报出预计抵达时间:"全程504公里,预计需要3小时42分钟......"
他踩下油门的力道几乎要把踏板碾碎。三个多小时——时间长的可以发生任何事情。
后视镜里,男人猩红的眼角映着路灯飞掠而过的流光。
凌寒的指节在方向盘上敲出凌乱的节奏,车速表的指针已经逼近红色区域。
"到底出什么事了..."他声音发紧,喉间像是哽着一团浸了醋的棉花。
他知道丁浅的性子,若不是遇到难以消化的事,她不会这样突然跑回那里,连个电话都不接。
手机突然震动,他几乎是立刻接通:"阿姨?"
"凌总.."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喘息声,"我在你爷爷家这边,浅浅她在,不过她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