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当地图完全加载出来的刹那,他迈出的长腿突然僵在半空。
手机屏幕的冷光将他骤然绷紧的下颌线勾勒得锋利如刀。
那个代表着丁浅的小红点,此刻正明晃晃地钉在——几百公里外她的老家。
"不可能......"凌寒瞳孔猛地收缩,修长的手指失控般连按三次刷新键。
可那个红点就像生了根似的,固执地停留在那个偏远的小山村。
电梯"叮"的一声在他面前开启,又无声地合拢。
他却像被施了定身咒,高大的身影凝固在空荡的走廊里,只有攥着手机的指节泛出森森青白。
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响在耳畔炸开,无数最坏的设想在脑海中疯狂闪回。
电梯下行的十几秒漫长得像一个世纪,他第三次按下拨号键,指尖几乎要将屏幕压碎。
"嘟——嘟——"
漫长的等待音如同钝刀,一下下凌迟着他的神经。
直到冰冷的机械女声再次切断最后一丝希望。
"丁浅!"他对着自动转入语音信箱的电话低吼出声,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起森冷的白。
车库里的脚步声急促而沉重,皮鞋踏在地面的每一声脆响,都像是踩在他绷到极限的神经上。
他猛地划开手机,动作狠厉得几乎要划破屏幕。
指尖悬在通讯录"丁姨"的备注上方,微微发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