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才发觉,那些过往的枷锁从未真正卸下,反而成了绊住她的铁链。
胸口堵着的那股气越烧越烈,生生逼出了她骨子里的混不吝。
今天,她非得先出了这口恶气不可。
"看来总监是知道的。"丁浅慢条斯理地说:“那您觉得,要是让他知道今天这场'特别谈话'..."
她故意没说完,只是轻轻将工牌放在桌上,金属扣碰触桌面的清脆声响,在死寂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"啧。"她突然笑出声,眼底却冷得吓人,"本来想好好说话的。"
人事总监的后背已经沁出一层薄汗,他这才惊觉,眼前这个看似温顺的小姑娘,此刻浑身都散发着"今天谁也别想好过"的气场。
丁浅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手机屏幕,每一下都像敲在人事总监紧绷的神经上。
"三秒。"她突然开始倒数,声音甜得发腻,"只要三秒,凌寒就会接起这个电话。"
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,令人窒息。
总监的喉结上下滚动,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,在昂贵的西装领口洇开深色的痕迹。
他僵硬地盯着丁浅悬在通话键上的指尖,那修剪圆润的指甲此刻在他看来比刀锋更可怕。
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——明明只是按惯例来处理一个有"背景问题"的实习生,怎么会突然变成生死攸关的局面?
总监的余光瞥向始终沉默的组长,突然意识到问题的关键。
组长那些公事公办的评判,字字都在合情合理上;而他自己方才那番"苦口婆心",却句句都在往这姑娘的痛处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