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庄凌洲,”她恼火地握拳捶打他,“你是个混蛋,你这样要我怎么办?”
庄凌洲未退让,任她发泄。
她也很无助,甚至想过心一横,就成为罪人算了,大不了一死,活着已是无意义。
可一想到妈妈,被病魔折磨致死也未有一丝哀怨,想到爸爸,最后一刻手里还握着她的照片,再想到沈娟和江晚屹……她连一死了之的资格都没有。
直到整个人乏力不堪,她才停下捶打的动作,在要瘫软落地的一瞬,被庄凌洲揽腰抱进怀里。
“我是混蛋,你想怎么打,怎么骂都可以,我永远不会躲开。”
庄凌洲轻哄着怀里抽泣不止,又乖静可怜的人。
“乖,无论发生什么事,都有我在,我来解决,不要再一个人去承受,好不好?你是我最想要珍惜的人,别离开我,三哥会一直在你身边守护你,保护你。”
她沉默,靠在他怀里感受久违的温度,所有惧怕在他宽广的怀抱里荡然无存,就当做了一场梦,让时间停在此刻,让梦不要醒来,天不明,夜不逝,她便有勇气接受他的所有。
晚风微凉,她紧紧环住他的腰,泪水打湿他的衣服。
薄唇轻轻落在她的发顶,滑至她的额,鼻尖……理智的心在薄唇触上柔软之地的一瞬,已全然豁出去,攀上他的肩,回应他的所有。
……
不知几时,庄凌洲将渗出薄汗的背脊上的双手拿下,反握在手心,凑在唇边轻吻了下那纤细指尖,长身微微一俯,薄唇又蹭在她耳际,带着喘息的嗓音响起:“晚宁,我们结婚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