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管家一愣,微张的唇蓦地又合上,腹前的双手互搓,略显局促。
庄凌洲直接将车门关上,走到吴管家面前,语气很亲和:“吴叔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,公司的事也不急在这时,有什么需要你直说便是。”
吴管家长叹一声,好好看着庄凌洲,眉间多出几分愁绪:“三少爷,要是老爷还在就好了。”
庄凌洲不明所以,是什么牵扰了吴管家,让他突然想到已经离世的人。
“吴叔怎么突然这么多愁,我爸虽然不在了,但吴叔的困难我应该还是能帮得上忙的。”
“三少爷,我知道,你和老爷一样,对我们这些下人,那是有求必应,”吴管家眉头紧锁,“我在庄家这么多年,照顾庄家几代人,也受庄家几代人的恩惠,如今……”
吴管家摇摇头,情绪有些激动。
“吴叔,同在庄园,那就是一家人,这都是你应得的。”
“三少爷,看到你和三少奶奶离婚,我真的很自责,我觉得我就是个罪人。”
庄凌洲错愕地蹙眉:“吴叔你怎么这么说。”
吴叔静默片刻,“我想了好久,也不知道该不该说。”
庄凌洲微惑:“吴叔有什么难言之隐吗?”
想了想,吴管家终是开口:“三少爷,你去美国后,有天晚上,三少奶奶急匆匆跑来庄园找老夫人,可不巧,老夫人那天上山去了,刚出正厅大门,就撞上华夫人,三少奶奶眼睛哭的红红的,被华夫人一问,才知道,沈娟的前夫出狱,威胁沈娟要把孩子带走,沈娟死活不让,她前夫开口就要一百万才肯放弃屹屹的抚养权,老夫人又不在庄园,你又远在他国,三少奶奶不得已跟华夫人借走一百万。”
这前因后果,庄凌洲也算知道个大概,正因为如此,陆念华重新准备的离婚协议上,才会故意扣减一百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