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脱口而出,他所说所想,在她心中,还没来得及滋生一丝可怕的萌芽,她就被丢弃在海棠城,她只能安慰自己,告诫自己,正视自己嫁给他的目的,端正自己的角色和地位。
未有过一丝妄想,得到他不一样的对待。
“那是哪样?”他俯首,抵上她的额,声音丝丝暗哑低沉:“囡囡,我和季瑶真的没有什么,相信我好不好。”
她忽然觉得自己是恶魔,明明吵醒的是一只沉睡的野兽,却逼他如此卑微低头。
媒体的报道算什么,做庄家的人下人又算什么,二十余载,能击垮她的是什么,她也可以卑微苟且。
若非要分辩一个对与错,错的是她自己。
被陆念华抓住一根软肋而不得不在他身上纠错,用一百万买断婚姻,错在她。
说你动了情,可不可以?
回过神的刹那,眶中滚落的泪已被他轻吻拭去。
“囡囡,是我离不开你…我爱你。”他在她唇际轻语。
没有她的数个夜晚,他仿若又重度了一遍躺在病床上,对生命,对未来,欲罢难罢的无奈。
覆上来的温软如棉的唇,令她心惊肉跳,她下意识地侧过脸避开他的温柔。
“别这样。”她挣扎。
困在她怀里的身体倏然有股强大到她难以想象的力量,将他推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