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刚上下打量了任学博一眼,像是在看一个傻瓜,很没有感情地建议道:“希望你可以以大局为重。”
话落,不给任学博任何反驳的机会,“哼”了一声,拂袖而去。甚至于,在莫刚的眼里,任学博已经成了一个死人了。
也不知道谁给任学博自信,认为自己可以左右上面的计划?正如任学博自己所说,他就是上面的一条狗,上面让他对谁摇尾乞怜,就算对面是不死不休的仇人,他也要收起爪牙,低下头,亲自打碎自己的脊梁骨,趴着讨好对方。
任学博看着莫刚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,狠狠地“呸!”了一声,满眼阴鸷。
夜色越来越深,窗外的寒风一吹,废弃养老院大厅里的蜡烛在风中挣扎了几下,到底没能抵御住风的威力,熄灭了。
唯一的光源消失,黑暗瞬间汹涌而来,将任学博吞没。
任学博僵了僵,连忙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,借着微弱的光走出废弃养老院。
外面的空地上一辆车也没有,这里又偏僻,想要回去只能靠走。
梁汝清抬头望向天空,一片乌云溜溜达达地遮住月亮,夺走最后一点月光。
艹!入戏太深了。梁汝清满脸郁卒。
好在十几分钟后,任学礼去而复还。
上了车,感受着车内的灯光将自己完完全全地笼罩在内,梁汝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不顾形象地瘫坐在后座上。
任学礼一边调转方向盘,一边通过车内的后视镜看了梁汝清一眼。看到那张属于任学博的脸,怪异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。不过见到对方那般大松一口气的样子,任学礼调侃道:“我还以为你不紧张呢。”
话是这么说,但任学礼对梁汝清的欣赏和赞美也是溢于言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