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7月10日,入库‘特种清洁剂’20桶(无标识,气味刺鼻?王富贵签收)——谁批的?!查无此单!”
“7月12日,夜班值班员:王富贵(临时调班?原定老李病假)——老李根本没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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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7月13日凌晨,监控主机房断电记录(维修工张建军上报)——电路无故障!人为!”
“7月13日仓库火灾后,损失清单:道具布景若干,监控主机一台(含备份硬盘)——主机型号对不上!被调包?!”
“7月15日,销毁‘不明化学废料’(王富贵经办)——无销毁记录!运哪去了?!”
“7月20日,张建军离职(重病)——探病被拦!疑点重重!!!”
……
在账本的最后几页空白处,更是用红笔触目惊心地写着几行大字,笔迹力透纸背,带着血泪般的控诉:
“他们在灭口!在销毁证据!仓库火是故意放的!为了烧掉主机里的监控备份!为了掩盖那些‘清洁剂’!”
“张建军大哥是好人!他知道太多了!是被他们害的!”
“我害怕!我收了钱!我该死!但我留了这本账!藏在水泥里!如果哪天我‘意外’死了,求看到的人……曝光他们!!!”
落款是一个颤抖的签名,和日期:1998年8月1日。签名不是王富贵,而是另一个名字——李卫东(仓库原管理员,98年7月底因“酗酒失足”坠楼身亡)。
陆子昂合上账本,冰凉的硬壳封面硌着他的掌心。这哪里是什么物料登记簿?这分明是一个被恐惧和良知撕扯的灵魂,在绝望中留下的死亡笔记!是钉向鼎盛的第一颗带血的棺材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