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老夫人仍是咳,这回,她咳的声比先前还要长,还要重。
余幼嘉给她顺气,想将人重新安置回床上,她却只是自顾自的往下说:
“我那日早间正巧没事,索性也顺着他的意思背,可等我刚刚才烧掉纸,那些抄家的官兵就来了......”
“他糊涂,他糊涂的很!”
“为人臣子,都已经活到这把年岁,往前多少人都劝不好那个昏君,他去又有什么用?!”
“况且,把这东西留给我又有什么用?”
“我十六岁就嫁给他为妻,一天风雨都不曾淋过,又怎能将事情办好?”
余老夫人难得如此激动,余幼嘉仍是没有开口,站在床边,一只手捏着锦帕,一只手为对方顺气。
余老夫人又咳嗽了几声,好容易平复下来,方才说道:
“这些,我从前想不明白,但如今,我每日都躺在床上想,总算是让我想明白了。”
“他不是要给我,而是只能留给我。”
“这些,全是他昔年的学生,出身寒门,秉性仁善,体恤民情,有心报效,可却报效无门,一直有股心气。”
“若是被其他人知道这份名单,便要生不少事端。”
“他又想的极远,走之前,连三个儿子都没给,原是生怕自己要做的事情,牵连男丁一气被杀,传不下来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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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结果,也很显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