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洪氏则是没搞明白自己该恨谁。
她想当恶人,可她还怀念当初,当不明白恶人。
她临死有所悔过,可夫女具散,她忍不下别人幸福美满的那口气,也没法重新开始。
善恶都不会痛苦。
白氏虽生死,但不会痛苦。
蒋掌柜虽自食恶果,又被闷头打了一顿,可他亦不会痛苦。
只有既不够善,又不够恶的庸人,才会无穷无尽的痛苦。
可偏偏,这些人又是最多的。
所以余幼嘉,十分不喜欢这份滔天的苦痛。
她觉得这份痛苦犹比钝刀,比生死还要可怖,足以穿通岁月,穿通最冷的寒夜,不知何时便在人身上划上一刀。
不深,不痛。
但足以留存很久很久。
雪夜之中,只有瑟瑟寒风吹拂的声响。
周利贞一直静静听着,听着余幼嘉的言语,听着余幼嘉的心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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