哄抢的人群中,倒也有清醒的人。
例如,一开始提出质疑的汉子,他仍是感觉有些不对,顶着一脸疑惑,有意还想再问:
“说了半天,蒋掌柜怎还没说缘何知道嘉实山房那边是烂果?”
“若是只差个盒子,也不能断定盒中果品的好坏啊......”
他的话十足十的中肯,只可惜,已经热闹起来的铺面内,只有少数几人听到了他的言语,停下了抢购的脚步。
这少数几人中,甚至还包括已经在旁冷眼旁观一段时间的余幼嘉和五郎。
余幼嘉神色淡淡,五郎两股战战,只能拼命压低声音重复絮叨:
“阿姐,别生气,别生气,生气也千万不能动手,自那日令使宣告以来,崇安县可不比一个月前流民刚刚进城的时候了......”
“他会报官把你抓起来的,肯定会报官把你抓起来的......”
余幼嘉斜了正说‘晦气话’的五郎一眼,旋即便开始迈动步伐,里里外外打量珍果坊内的场景。
恰在此时,蒋掌柜收钱时无意间抬眼,似是扫到铺面内仍然不为所动的几人,竟是又往一旁使了个眼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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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捧着八盒果盒的汉子神色有些难看,但到底是低下了头,迈步走了出去。
余幼嘉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细小的举动,果然,不消半炷香的时间,便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怀抱着个三四岁的小童,哭着路过珍果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