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,忘记了一件事——
这事情,不该是一个药铺少东家能知道的。
周利贞俯首垂眸,容色温和,顺从,没有直接回答,却又无声牵引:
“崇安县上一任县令,表妹记得吗?”
“他当时卸任县令,有不少人记挂相送。听送行的人说,他们一路到了淮南临水,他似乎又当上了县令,可他离开时分明是被朝廷去官的......”
“淮南也是藩地,自己却可以任命个县令,平阳应当也不会差上太多?”
余幼嘉眉心一跳:
“那我能否这样理解——
藩王各自的封地上,虽说明面上官员指派都要由朝廷过目许可,可藩王处递上去请官的折子,州郡想怎么写,却是自己说了算?”
那虽说是得的朝廷官印,可这不就是藩地上自己有个小朝廷吗?
这别说是平阳王收拾东西想反,换做是她,未必就没有掀翻皇帝的心呐......
周利贞也微蹙眉心,故作不解:
“...想必是?”
余幼嘉心中一松,站起身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