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利贞吐气如兰,言语间,气息一点点勾过余幼嘉鬓边的发尾,惹得发丝躁动不已:
“这个县令只贪,却无胆。”
“他分明已经开城迎接了流民,但却没有将那群正值青壮的男人参军,而是让流民们去修什么歌功颂德的庙碑......”
“他比任何人都害怕乱,起码城内不能乱,因为乱起来,他再没法子搜刮到钱。”
余幼嘉闻言沉默,几息后,回视周利贞,往对方鸦羽般的眉睫上吹了一口气,少女的暖烟惹得周利贞心脏顿停,下意识闭上了眼。
余幼嘉回过了脸,继续思考:
“不舒服对吧?”
“那表哥就好好说话,虽然我不怕痒,但确实是感觉有点古怪。”
周利贞:“?”
周利贞:“......”
好好好,好一个有点古怪。
是他想多了。
原以为刚刚既已经聊到那个份上,两个人心意相通也只是时间问题。
现下来看,表妹好像只是发现了这件事而已,好像还是没怎么懂。
嗯,如懂。
周利贞轻吸了一口气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