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娘有些惭愧,只斟酌着小心道:
“她的意思是想请位高功给五郎瞧瞧,道长高僧都可,她们愿意往后多干些活计抵上这份银钱,算作从她们自家身上出。”
余幼嘉听了这话,觉得有些好笑:
“大房一直在吃药,都是公中出钱,二房要花些银钱又有何不可,何必说什么你出我出?”
“这问题的难点不在银钱,而在我是真不知道,现下要从何处去找高功。”
是的,不知道。
自流民闹事以来,余家便只呆在城中,绝不外出,铺面门窗通通紧锁,不做平头百姓的生意。
而采购和售卖,都是派人出去轮流采买,包括现下果盒的售卖,也是先由余幼嘉挨家挨户的登门留礼,等待顾客。
小心至此,去城外找道观是不可能的。
而崇安县城之内,压根就没什么道观,寺庙,甚至连土地庙都是没有的。
从前没有人人自危时,倒是还有几个盲眼术士在街头摸骨算命占卦,而现下,莫说是术士,连稍大一些的街口都已经被封了,来回都得被官兵查验户籍。
二娘想不出什么对策,余幼嘉只得又道:
“我这批果盒也差不多装完了,你去让五郎过来,陪我一同出去吧。”
“咱们去送个货,我若是有遇见懂行的人也好打听一二,让他立马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