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屿行俯身,取下垃圾桶衔着的玩具球,正想?把球抛开将垃圾桶打发走,攥着球的手忽地被人按住。
柔软的指腹蹭过他的掌指关节,细小的火花一路蔓延至脊背。
陆屿行迟滞地抬眼,对上商玦水亮的瞳孔。
他喉头滚了滚,轻声问:“……你到底喝了多少?”
商玦没说话,忽地展颜对他微笑,右脸的酒窝软软地陷下去。他似乎知道自己笑起来好看,有让人头晕目眩的功效。
陆屿行头脑昏然地凑了过去,近到能感觉到商玦的鼻息,带着的酒精的味道与他自己的交织在一起,陆屿行只是嗅了那么一口,就觉得不胜酒力。
这家伙喝醉了……
他喝醉了。
这几?个字像紧箍咒,把陆屿行几?近崩塌的理智牢牢拴住。
他告诫自己:你面?前的这个家伙现在是个醉汉,所以?不必担心犯错后清醒面?临质问。可你不一样,你……
下一刻,这个拥有免死金牌的酒鬼有恃无恐地端起下巴,湿润的嘴唇极轻地擦过陆屿行的面?颊和唇角,他的理智就从金箍圈里逃脱了。
陆屿行把垃圾桶的球攥得形变,吻商玦时却慢条斯理,仿佛这样就能遮掩自己早有预谋的喜欢。
商玦喉头滚动吞咽,一只手在背后用力抠着门边儿,不敢让心里的惶惑露馅。
这个稀里糊涂的吻结束后该怎么做?两人都?没答案,索性不让它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