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曜下巴抵着她发顶,声音里带着餍足:"便是要这般缠着你。"
烛火突然"噼啪"爆开一朵灯花,映得满室柔光。
他喉结滚动,心有所想,手指挑起她的下巴,眸中笑意狡黠:“既知错了,可要罚。”
陈稚鱼抬眼,见他眼底流转的促狭,心头一跳,却听他低声道:“罚你...往后岁岁年年,都只能这般看着我,此间夜夜,都要这般拥着我。”说罢,俯身印下一吻,将满室旖旎都融在这温柔的暖室里。
……
陈握瑜踏入陆府那日,便似褪去了一身稚拙,往日里在家中嬉笑跳脱的少年,此刻束发端直,连行走坐卧皆带着几分严谨。
江舅母瞧着他刻意绷着的面容,不禁莞尔:"不过正当少年,倒学得这般老成持重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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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却敛了笑意,神色郑重:"舅母有所不知,我等身为阿姐至亲,一言一行皆关乎她的体面。若我行事有失分寸,旁人不会苛责于我,笑我顽劣,只会笑阿姐……笑陆家新妇有个拿不出手的胞弟。"这番话字字恳切,直说得江舅母心中一滞。
她望着少年坚毅的眉眼,忽忆起昨日在慕青院的情形。
雕梁画栋间,陆府亲家母端坐主位,满室金镶玉嵌,华贵得教人不敢直视。
纵使也时时照应,言语间都带着她这个舅母,可席间每一次举杯、每一句寒暄,都似有一道无形天堑横亘其间。
她身着崭新的织锦襦裙,鬓边珠翠摇曳,却依旧难掩骨子里的局促——到底不是簪缨世族出身,再精致的装扮,也学不来世家夫人的从容气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