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喜欢她离自己远远的模样,亦不愿看她将自己蜷缩起来。
原本噩梦过后陈稚鱼就有些睡不着,此刻被他这般严丝合缝地抱着,更觉燥热难耐,愈发睡不着了。
两人各怀心事,一直到天亮,陈稚鱼迷迷糊糊醒过来,身后的人已经起来了,昨夜她也不知是何时睡着的,这会儿醒来还有些困顿。
揉了揉眼,撑着褥子起身,刚落脚欲找鞋穿,打外头进来的男人走到她面前蹲下了身,大掌握住她的脚踝,从床边寻了袜子要给她套上。
陈稚鱼颇有些不好意思,哪怕更亲密的事情,两个人都做过了,但青天白日叫他把着自己的足,多少是有些羞的。
脚趾忍不住扣了起来,小腿也在下意识地收力。
“我自己来。”
陆曜干燥的手掌并未移开,只抬眼看她,笑道:“为娘子穿鞋袜是为夫应做的事,娘子莫羞。”
让她莫羞,陈稚鱼的脸反而更红了,眼见他抬起自己的足放在他的大腿上。
陆曜拿着袜子,从宽阔的裤腿下捉出玉足,白日屋里亮堂堂的,可见她细瘦的足背白得发光,足背上青筋隐现,恰似碧溪蜿蜒于雪野,脉络分明,与自己粗糙的手掌比都显得白瑕如玉,玉趾玲珑,每一个都长得整齐饱满,修剪得当。
女子纤弱美感,尽在她身,除却那张令人见之忘俗的玉容,浑身上下无处不是宝儿,唯他知道,唯他拥有,这个认知令他心脏震动,血液翻涌。
喉头发紧,手紧握了那细瘦足掌,将袜子套了上去,再将那双秀色步履穿好,他才松开了些,手背在身后握了握,脑子里竟装满了艳俗图册,那里头娇儿如何善用足来满足……令他一时心头发热。
但……在这里,在此间,甚不方便,低眸看了她一眼,见她神色淡定地走到梳妆台前,好似一点波动也无,一时暗斥自己思想龌龊。
她那般小学究模样的人儿,怎会允许自己那般对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