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茵摇摇头,等她走近后,脸上还挂着泪珠,问道:“母亲怎么样了?”
“已服药歇下,等睡一觉就会好些。”说罢,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,轻声道:“咱们也歇下吧,时辰不早了。”
陆茵一抹眼泪,搂着她的手臂与她一道躺下,唤夏不在,被陈稚鱼留在陆夫人那边了,此时双春侯在外头,今夜这般惊心动魄,并未熄灯,只里间稍暗一些。
陈稚鱼沉缓了口气,闭眸入睡之时,听得陆茵低泣——
“嫂嫂,幸好你在,不然,那样的情况,我都不知该怎么办好了。”
其实她也不比自己小多少,但她从小千恩万宠的长大,处在京中贵门里,内心软和,心地纯良,才是真正的难得。
而她呢,陈稚鱼暗叹了一声,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,宽慰道: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,婆母受伤后,一直紧跟左右照顾伯父着,能令受伤之人心里宽慰许多,等你再大些,就知如何理事了,说来我也不好,换做旁人兴许会比我做得更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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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里,也是怕极了。
白日的猜测夜晚应验,哪怕已经把大部分人手放在陆夫人那里,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。
陆茵却将她的胳膊抱得更紧,低喃道:“嫂嫂就是最好的,谁也比不过。”
陈稚鱼勾了勾唇,露出个浅淡的笑来。
自小以来察言观色的本事,大多都用在了陆曜一人身上,无他,只因那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,凭着他的喜好习惯来行事,但在婆母面前,她也确实做了十足的蠢事。
如当初她拂了婆母欲要鸩杀陆芸的事一般,自己何尝不知,新妇管婆母之令,会令长辈不愉,换句话来说更是僭越,尤其是陆芸一错再错,更显得她当初那举动蠢的厉害,但——